「我犯了一個錯。」艾爾轉身對袁謀說，現在他們跨過了警戒，沿着沼澤邊緣前進。

「什麼？」袁謀歪着頭差點撞到艾爾，水面黑黢黢的好像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

「我不該把那個石堆的核心拆給你，現在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艾爾說到一半突然笑出聲。

「這沒什麼不好的，我們可以多說說話。」袁謀隨口說。

「這樣也許就不會太無聊。」艾爾回應，然後沉默着繼續前進。

「我們應該要怎麼對付那條大蛇呢？」袁謀發問。

艾爾沒有回答

「我是說厄。」袁謀抬高了聲音。

「抱歉，有時候我注意不到周圍的環境。」艾爾說。

「你餓了吧？人一餓的話就會容易走神。」袁謀說。

「這樣說我的能源消耗的速度貌似有點快。」艾爾慌張起來，「把我抱起來。快！」艾爾撲到袁謀的面前，袁謀愣了一下，伸出手乖乖地把她抱了起來。

兩人都沉默了， 袁謀呆立在原地，仰着頭，盡量減少兩人貼住面積。

「你比我想像中的有分量。」袁謀半開玩笑地說。但是沒有回應，空氣中瀰漫著尷尬，袁謀只能聽着自己的心跳，太安靜了他想。

「安靜的源頭是這片沼澤，這不是水是默介質，它會吞噬能量。」艾爾開口了。

「那你要緊么？」袁謀問。

「你應該擔心你自己。我的能量損耗了還可以補充，而你會死。」艾爾說。

「可我之前不也接觸了默介質。」袁謀說。「這是量變引起的質變，而且生物是不可能在默介質里生存的，那麼厄大概就是這片沼澤的意識。」艾爾推理着。

「你是說這片沼澤是活着的，而且會吃人？」袁謀突然害怕起來，感覺艾爾慢慢變沉。

「快跑。」艾爾提醒他。

袁謀突然發覺自己的腳已經開始下陷，他邁開步子，朝着沼澤邊那些比較低矮的樹逃去。

兩人扒開無數垂落的氣生根，終於踏上了還算堅實地面。

「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袁謀微微喘着氣對懷裡的艾爾說。

艾爾扶着袁謀的肩膀自己跳了下來，說：「確實令人難以置信，不過目前的情況是我兩要繞很長一段路了。」她嘆了口氣。

「你的能源會不夠用么？」袁謀說。

「就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我們會遇到很多麻煩。」艾爾說。

「要是有武器就好了。」袁謀喃喃到。

「你有殺過人么？」艾爾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問到。

「可能殺過吧。」袁謀很快地回答。

「真是看不出來，我們跳過這個沉重的話題。」艾爾說把手搭上袁謀的肩膀，顯出很熟絡的樣子，「我也許可以帶你去找我的老朋友。」

「直升機？」袁謀簡短地回答。

「那架直升機估計已經不能飛了，不過我們可以得到一個好幫手。」艾爾故作神秘地說。

袁謀在昨天聽到了爆炸的聲音，他相信艾爾也聽到了，他的腦中浮現出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火海，「他們很危險。」袁謀說。

「我是不會等死的。」艾爾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