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男主對她偏執入骨》[穿書後,男主對她偏執入骨] - 第4章

醫官走後,又來了另一個倒霉蛋——飾官。

沈晚看着那飾官舉着標尺,站在蕭越面前束手無策泫然欲泣的模樣,反應過來。

蕭越臉上沒表情,實在有些嚇人。

沈晚上前接過標尺,嘆息道:「罷了,你去門外候着。等會我將尺數告知你,你好好做幾身衣服。」

飾官如蒙大赦,連聲應下,腳底抹油出了寢殿。

春夏也十分會意,低頭退出了寢殿。

她能看出,如今公主對那一位很是不一樣,連脾氣都好了很多,簡直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公主不管變成什麼樣兒,她都會一直跟着公主。

沈晚拿着標尺,思量着要量三處地方,一個是肩寬,一個是腿長,一個是腰圍。

蕭越剛看完傷,還是坐着的姿態。於是沈晚不假思索,繞到蕭越的後方,一手將尺子按在左肩,然後伸長了另一隻手,按在右肩。

背後突然覆上柔若無骨的手,蕭越厭惡地將眉蹙起,可那如暖玉般的溫度還是源源不斷地傳來。

「好啦,肩寬量完了。你站起來吧,蕭越。」

蕭越要起身的動作不由得一滯。

他在這裡被叫賤奴,賤種,野種,這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

他起身微微側過頭,背後的人正目光專註地盯着標尺,長睫抖動,渾然不覺地嘟囔着尺數。

就像一朵天然無害的小白花。

可惜剖開來,汁液是帶有劇毒的。

蕭越壓下心中厭惡的情緒。

轉過身直直地對着沈晚。

沈晚左右手各拿着標尺,不假思索地圈住了蕭越的腰。

片刻後,沈晚才反應過來,她的臉幾乎貼在了蕭越的胸膛上,這姿勢太過於…

而且二人都只着薄薄一層,近到連沐浴後的水汽都能聞到。

沈晚很擔心又被一掌劈在鎖骨處,沒敢再動,有些緊張地呼吸着。

蕭越察覺到身前的人滯住的動作,眼眸低垂一瞬,看到身下的人長睫撲朔,終是蜷了蜷袖中的手,沒有動作。

沈晚因為緊張而有些急促的呼吸,有些燙地灑在蕭越的皮膚上,讓蕭越的眉蹙得更深。

沈晚見蕭越沒有動作,心下一橫,動了動手,調整好標尺讀完數字,立馬收回了手。

接下來要量的,就讓沈晚有些為難。她心中天人交戰一番,還是認命地蹲下身。

蕭越直挺挺地站着,冷眼旁觀沈晚能做到那一步。

然而看到沈晚蹲下身,任由昂貴的綢緞衣物沾染地上的灰塵時,他還是不由得一愣。

沈晚將標尺一頭按在蕭越的腳邊,另一隻手努力夠了夠才能按在蕭越的腰際,她努力仰着頭睜大眼,想要看清標尺上的字數。

這位次顛倒的局面讓蕭越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十分奇妙怪異的感覺。

平日里,只有他跪在地上仰頭瞧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的份兒,而她的眼神也滿是輕蔑與不屑,看他就會髒了她的眼一般。

而此刻,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正伏跪在他的腳邊,仰着頭。

腰腹間的那隻手因為發酸而輕顫,無意地挑動着蕭越的每一寸神經,殿內前不久發生的事猝然旋上他的腦海。

心中一個瘋狂的念頭陡然生出。

他真想,真想將她的頭重重地、牢牢地按下。

讓她的眼睛再也流露不出輕蔑與不屑,只能流淚。

讓她的嘴再也說不出那些刻薄的話,只能發出破碎的嗚咽,只能不斷地吞咽。

蕭越眼底情緒翻湧,左側的手已經不受控制地伸出幾寸。

沈晚全神貫注,對蕭越的異樣渾然不覺,此時正好讀完了尺數,站起身,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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