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 第16章 第 16 章

無論心中再怎麽疑惑,衛宗建面上都沒顯露出來,開口道:「讓殿下惦記了,犬子身子已經沒什麽大礙。」
「那便好。」金福瑞朝衛宗建福了福身,「勞煩侯爺帶咱家去見小侯爺。」
衛宗建道了一聲『公公客氣』,接着又說,「犬子以表對太后的敬重,自請在祠堂為太后服喪三日。」
金福瑞嘴角的笑僵了僵,他何等聰明,瞬間明了衛宗建這話的意思。
衛宗建是擔心旁人藉此事參侯府,也怕日後衛寂入了仕,影響他的前途,為了堵悠悠眾口才罰他跪祠堂。
金福瑞不動聲色,「小侯爺有心了,外人若是知道侯爺有此忠孝之子,必定為侯爺高興,不知小侯爺在祠堂待了多久?」
衛宗建道:「有幾個時辰了。」
金福瑞一聽,眉心狂跳。
幸虧今日是他來的,這要是被殿下知道,只怕是會發火。
金福瑞:「其實咱家今日來,除了給小侯爺送湯藥,還聽說小侯爺對佛經見解獨到,所以想請小侯爺寫幾卷經文,太后送殯那日殿下要焚經。」
衛宗建有些遲疑,「這……犬子的字怕是拿不出手。」
金福瑞笑着說,「侯爺太客氣了,小侯爺寫的佛經便是皇后娘娘都誇過。」
一聽這話,衛宗建不好再拒絕,對金福瑞道:「公公在廳中等一等,我遣人將犬子叫過來。」
金福瑞笑得一團和善,「不必如此麻煩,咱家還是親自去一趟,畢竟是殿下交下來的差事。」
衛宗建聞言不再多說,帶著金福瑞繞過迴廊亭,去了後院的祠堂。
看到跪在寒風中,一臉病容的衛寂,金福瑞眼皮又是一抽,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衛寂抬眸,一時懷疑自己看見的,「金公公?」
金福瑞手搭在衛寂腕下,和風細雨道:「小侯爺快起來,咱家奉殿下之命來看您。」
衛寂不敢擅自起來,餘光看向衛宗建。
在金福瑞面前,衛宗建不好端嚴父的架子,「起來罷,這裏風大,請金公公回你的院子喝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
說完給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替金公公扶起了衛寂。
跪了這麽長時間,衛寂雙腿早已經沒了知覺,猶如下了鍋的麵條,軟得站也站不穩。
衛宗建只得讓人將衛寂背回院中,轉頭又對金公公說,「我突然想起還有一樁公事未辦,今日只能怠慢公公了,等得了空閑再請公公來府上一敘。」
金福瑞忙道:「侯爺是大庸能臣,辦的都是大差事,您快去忙,咱家在小侯爺院裏討杯茶就走。」
倆人客套了一番,衛宗建便先行離開了
其實他沒什麽要緊的事辦,不過是為了讓金福瑞與衛寂單獨說話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他不信太子殿下遣金福瑞來他侯府,真的只是為了給他兒子送一碗湯藥,怕是有話要跟衛寂說。
姜簷的確不是只讓金福瑞送來了葯,跟葯一同帶給衛寂的,還有一副西弗朗為姜簷畫的小像。
這幾日他要在宮中守棺,不能與衛寂相見,怕衛寂『害了相思』,所以體貼地送來自己的畫像,供衛寂睹物思人。
金福瑞心裏慶幸殿下讓他來了,不然小衛大人得在祠堂跪個三天三夜。
他是知道姜簷為給衛寂治腿疾費了多少心思,這膝蓋要是再折騰出毛病,他們的太子殿下能把天給捅下來。
衛寂與金福瑞相熟,但今日他是替他父親接待東宮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金福瑞一向審時度勢,是個進退有度的聰明人,這次卻沒管衛寂的意願,堅持讓人將衛寂背到床上。
衛寂起身欲下榻,「還是到外間罷,我這有銀針跟天尖,公公要喝什麽茶?」
金福瑞摁住了衛寂,「您快躺好,咱們坐着說話。」
金福瑞掀開裹在皮子裏的湯盅,遞給衛寂,揮手對屋內其他人道,「你們都下去罷。」
候在一旁的東宮內官跟侯府的下人魚貫退下。
等屋內只剩下他二人,金福瑞壓低聲音說,「咱家對侯爺說,殿下讓您抄寫經文,待太后送殯那日焚燒。」
衛寂愣愣地看着金福瑞,有些不信,「真是殿下讓我抄經文?」
「自然不是,但這樣您就不必跪祠堂了。至於經文您就隨便寫寫,不必寫太多,到時候咱家找人代您寫。」
金福瑞拽過棉被蓋到衛寂身上,「這幾日您好好養病,什麽都別想,什麽也別做。」
衛寂為難:「可……」
金福瑞知道他的性子,「沒什麽可是,身子比什麽都重要,若您再病了,殿下必定着急。那日您高燒,殿下守了您半夜。」
聽到姜簷的名字,衛寂垂了垂眼睛,沒再說什麽。
金福瑞又囑咐幾句,親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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