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撩夫日常》[長公主撩夫日常] - 第2章
魏昭月與李少威在府學同寢住過小一年,再熟悉不過,照常一起溫書起居,晚上主人家煨了一鍋熱乎乎的白粥,兩人就着自己帶的腌蘿蔔各吃了兩碗。然後小滿就跑過來說灶上溫了水,問他們要不要洗澡。
「阿澄先去吧。」
魏昭月答應,拿好衣物,出門揉了揉女娃兒的頭,小滿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一蹦一跳去浴房。
青絲散落,魏昭月整個人浸泡在浴桶中,舟車勞頓的疲憊在暖融融的水溫中蒸騰了不少。
他低下頭,水面映出他透白無瑕的臉,眼眸清亮,睫毛纖長,鼻樑秀氣挺拔,紅唇飽滿,烏黑的髮絲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在鎖骨窩處打了個轉。
水下是一副纖細單薄的身子,胸前微微隆起小小的弧度。
這是她掩藏了十四年的身子,從一開始為了母親的腰桿,到後來為了自己能立足於世。這個身份,必須永永遠遠地掩藏下去。
這個世道女子存活太不易,唯有以男兒之身立足,她才能護得住自己,護得住家人。
她像魚兒一樣貼着水面吐泡泡,很快洗乾淨身體,穿上衣服把頭髮擦得半干出去了。
李少威洗完澡回屋,見魏昭月伸直腿坐在長鋪上,十個**的腳趾努力往腳背方向勾。
「做什麼呢?」
「剛剛抽筋了,可能要長高呢。」魏昭月笑道。
女扮男裝十多年,她知道怎麼才能讓別人打破對自己女相的猜疑,遮遮掩掩只會徒生麻煩,是以她披髮赤足的時候從來大大方方,不怕叫人看到。
李少威顯然也早已習慣,看了看她的小腳丫,皺眉道:「你的腳跟女孩子似的,看着以後也不像個高的。」
魏昭月道:「我這是小時候穿小鞋穿久了,夫子說,有的人長得早長得快,就有人長得慢長得晚,我就是長得晚那種。」
李少威笑着拍拍她的頭:「是是是,徐解元這些年的精力都用在長腦子上了。等科考過後不用再為舉業勞神,定然突飛猛進,一年竄一大截。」
魏昭月哈哈笑,卷過被褥歇下。第二日吃過早飯便拎着一個小包出門了。
循着記憶里的地址來到城郊一處幽靜小居,院子里綠意盎然,隱約聽見翠鳥輕輕啼叫,枝椏沙沙晃動的聲音。青竹裁製的門上掛着一塊匾,上書「竹舍」二字,大氣瀟洒,遒勁有力。
魏昭月推開門,迎面就喊了一句:「林嬸!」
掃地的胖婦人抬頭,驚喜道:「啊呀,徐小哥兒來啦!」
她喊來林柏圍着魏昭月左看右看,問她什麼時候來京城的是不是考試來了怎麼又瘦了那麼多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魏昭月一一說了,又問候他們身體。
林嬸指指身後:「先生在屋裡呢,自個兒進去吧!」
魏昭月跑進屋歡快喊道:「先生!」
堂屋中間擺了一張書案,後面坐着一名清瘦修長的男子。男子三十歲徐,面容清俊,帶着幾分滄桑過後的通透與溫和。
他聽到魏昭月的聲音,抬起細長的烽煙似笑非笑道:「遠遠就聽見有小鳥啾啾的叫聲,沒想到是你這隻鳥兒來了。」
魏昭月粲然一笑,乖乖拜見先生。
此人名為燕竹生,是大魏極富盛名的鴻儒,三歲能作詩,十五歲就已博覽群書,文章著作向來能掀起一陣洛陽紙貴的狂潮。
燕竹生性情洒脫不曾入仕,但聖上愛才,時常召他進宮講學論道,故而年紀輕輕名氣卻絲毫不比謝瑧謝老先生小。
這位可是魏昭月實實在在的授業先生。當年燕竹生遊歷各方,被請到胥縣縣學講學,意外看中了年僅八歲的魏昭月,破例收為徒弟。
魏昭月跟他四處遊學四年多後才進了長安府學準備科舉事宜。
算一算,魏昭月已經快有一年沒見到先生了。她爹爹去世得早,從那之後世上便再無對她好的親人,因此邢夫子和燕先生對她來說便更加可貴。
她跪坐在地上,十分熟稔地挪着屁股湊到燕竹生身邊,把懷裡抱着的小包裹拿出來。
「先生,看我給您帶了什麼?前朝劉巍《輞山六談》的孤本!」魏昭月把包書的布一層層打開,「書是問渠書樓收藏的,原冊拿不來,我默了一本。」
燕竹生拿過去翻了翻,看小冊縫線仔細,裡頭是他熟悉的小字,這一手字還是他教的。
他笑笑收了書,斜着眼看徒兒:「你今年下場?你還不到十五歲,便是考中了也是不能當官的。」
本朝吏法規定,年滿十六方可入仕,這條律法本來可有可無,畢竟不到十六歲就中進士的本朝還沒有過。
魏昭月唔了一聲,跪坐着磨起了墨。
「不當官又如何?我可以像先生一樣,隱居治學,教幾個學生,也很好嘛。」
她本就沒打算入仕。她考進士,只是為了有一個安身立命、庇護家人的身份,為官風險太大,一旦身份暴露就是欺君之罪滅頂之災。
這也是她為什麼非得今年下場的緣故,再等三年她十七歲,想不入仕都不行了。
燕竹生深深看她一眼,挑眉道:「想治學可以,你有錢嗎?」
魏昭月瞪眼:「畫兩筆畫,養家糊口還是可以的。」
「養家?養你那母親和姐姐嗎?」
魏昭月捏着墨錠的手頓了下,硯台里映出她眼底一片瀲灧的清光。
看着那截骨節凸出的細腕,燕竹生記起當年他到胥縣縣學授課,底下有個豁牙的小孩睜着水汪汪的大眼舉手發問,句句問到他的癢處。
胥縣窮僻,不是什麼人傑地靈之處,沒想到竟有小小年紀就如此才思敏捷的學生,他覺得十分新鮮,看着小傢伙解答得很詳細。
隔日他在學裏閑步又遇到了那個小包子。這次他沒有前一日的意氣風發,反而躲在花架子底下,眼睛紅得像兔子,抹了滿臉的淚。
右手裹着紗布耷拉着,左手捏着一角硬邦邦的黃饃饃放進嘴裏艱難地咀嚼着。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小包子兔子似的撒腿跑了。
然後是在書肆,他隨便一逛又看到了那個小孩。
短手短腳的小包子端坐在一張舊書案後。案上放了一個硯台,半根墨錠,一摞書。他面前攤開了一本,和一沓宣紙。
他兩隻袖子都卷了起來,裹着厚紗布的右手幾個手指微微彎曲壓在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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