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貌的少閣主》[不知真貌的少閣主] - 當個安靜的旁觀者

當姜以安知道自己暴露宋凜就是沈修的時候,心裏懊惱萬分。要是多試探就好了,今天就不用應付那麽多人,不用謹言慎行,生怕暴露身份!她現在只能心裏懊悔,不能表現出來,這是她今晚最後的倔強。
楚思墨的未婚妻和楚思墨的妹妹為拒婚跳湖自盡未遂的事在當天夜裏不脛而走。赫銘辰自然聽到傳聞,過來勸師弟楚思墨不要太擔心,養好眼睛更重要。姜以安把最後一口菜吃下肚,對赫銘辰說:「要不我們試試美男計?你去慕伊人和蕭七七面前露臉,說不定慕伊人會移情別戀,蕭七七會喜歡上你,堅決退了這門親事。」
炎風在旁怒目圓瞪,姜以安下一秒馬上拿筷子敲打他,哀嚎了一聲恢復原樣。
楚思墨驀然一笑:「或許可行。」
於慶不服氣,說:「我家公子不比凌公子差。」赫銘辰化名凌北辰,炎風化名趙炎。
姜以安勸解道:「沒說誰差,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說不定她們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你家公子這款。如果他不行,那就雲羨風,再不行,我做張更好看的人皮去勾引。美男計還行不通,那我們就耍點計謀,英雄救美怎樣?孤男寡女共患難,最易暗生情愫,結成連理。」
於都想到春風榜,說:「夜王殿下不也是美男嗎,你怎麽不讓他試試?」
姜以安聊天也停不下來嘴,把酒壺裏最後一點佳釀喝完,說:「人家已經定親了,你要棒打鴛鴦嗎?」
炎風突然發問:「你一個外人,為什麽要操心這些?」
姜以安飽腹了,手也沒閑著,把不願吃的剩菜弄到一個盤子裏,說:「我也想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可是我們共患難,勉強算是生死之交,看在這情分上,能幫一點是一點。」
炎風毫不留情地吐槽:「不如直接說你愛多管閑事。」
「僅今晚有空管。」他們的傷都好了,她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是時候分道揚鑣了。
姜以安再次跳窗進來,宇文安放下手中的書卷,指著敞開的房門說:「下次從正門進來,免得哪天不小心弄壞了我的花草。」
姜以安輕撓臉掩飾尷尬,說:「這不是怕大門走多了,哪天暗訪時磕絆弄出動靜嘛。」
「以後出去也是,走正門。」宇文安不管她的理由是什麽,「那些花草都是我精心栽種的,有錢也買不到。」
文人就是這樣,愛這些不能吃只能看的東西勝過愛人。之前這樣進來他也沒生氣啊,今天是誰惹這善於控制情緒,臨危不亂的老狐狸心煩了?難道是哪裏得罪他了?她認真想了想,三天前還真招惹他了。
「老狐狸,朋友之間沒過兩夜的仇的!三天前的事還記到現在,小肚雞腸!為了鍛煉你做大事的能力,我宣布,那事翻篇了!」慷慨激昂地說了一通,趕緊又補充一句慫話,「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提了。」
「這還差不多。」宇文安重新拿起書本,問,「今天找我什麽事?」
真傲嬌,心裏吐槽著,姜以安討了一杯茶,問:「要幫雲羨風嗎?」
宇文安抬眼睛看她,說:「不用。」今天楚家的事他都知道了,這些事對他的計劃影響不大。雲放會不會支持軒轅澈,也改變不了大勢走向。就算得到雲放的幫助,也只有加快進度的作用。
她又問:「除了當保鏢,還需要我做什麽?」
「沒了。」宇文安眼不離書本,手准確地提壺倒茶,「秦王最近又有了新動作,高價雇花毒宗的毒娘子。沒想到剛要抵達燁京的毒娘子遇上了你,沒完成任務,現在花重金雇血閣的人過來,正在路上。」
江湖上殺手組織中不能接私活的應該只有修羅閣一家了。毒娘子作為花毒宗四大堂主之一,以毒術聞名天下。天下沒有誰能百毒不侵,武功高強者也不例外,秦王自然能信她能成功刺殺,不過他漏了姜以安這個大麻煩在,白白浪費了金子。血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如果修羅閣也同它那般出風頭,它就只能當老二。她曾經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四處打聽血閣閣主的下落,但是在得到消息之後兩天,不得不聽從派遣前往北晞國建立新的情報網,這就錯過了。
姜以安問:「是誰?」她倒希望來的人是血閣閣主。
「左使楊殤。」
姜以安失落道:「怎麽是他?」唯一一次跟他碰上,光是解他布下的機關就耗了她半個時辰,讓他暫時逃脫,追了兩日把他打成重傷才解氣。
宇文安知道姜以安的修行大多是在各地遊歷中進行的,遇上不少江湖人,還愛管閑事,跟人結下樑子也正常,因為有過目不忘的天賦,她能記住每件事,每個人物,回到修羅閣,一有空就跟別人講她的英雄事跡。他問:「跟他有仇?」
「沒仇,早報復完了,」因為在機關術上吃虧,她被迫學習了半年的機關術,如果再閑點,她可以自己造出各種巧妙機械,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他的機關術千奇百怪,我擔心應付得措不及防。」
她個混世小霸王除了怕她的大哥,竟還怕其他人?少見啊。宇文安識破她想偷懶的伎倆,輕輕搖頭,說:「人手不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姜以安繼續找理由:「青林叔不正閑著嘛,萬一血閣閣主聽說我殺了毒娘子,楊殤又在我手上吃虧過,又多派幾個高手過來,我怎麽招架得住?」
宇文安馬上冷臉,說:「要真覺得招架不住,大可寫信讓你大哥多派幾個人給你。」
「那還是算了。」姜以安馬上妥協,已經和大哥冷戰三個月了,現在向他搬救兵,不就是向他示弱投降?她可不幹這等顏面掃地的事。
軒轅澈盤腿坐在床上,托腮著不知在想什麽,看到屋裏燭光未滅,姜以安開門進去,看他在神遊,自己也沒說話的打算,安靜地躺進侍女已經鋪好的床鋪,過了一會兒,她起來吹滅燭火,他還在想得入神。
軒轅澈要做的事大多和宇文安商量再做決定,她時常跟在他身邊,只要多費點腦子就能猜到他們的行事目的。她的任務是輔佐,不是出謀劃策,因為自身也不愛算計,所以他們要她做的事,除非非她不可和她想做的事,她一概不做。若真有什麽大事,自有宇文安想辦法,輪不到軒轅澈這剛出茅廬的小子深思竭慮。
定在想什麽閑事,心裏這般想,姜以安翻身背對他,閉眼準備睡覺。
沉默了很久的軒轅澈百思不解,無奈向她求助:「宋凜,你覺得送女子什麽樣的生辰禮最好?」
果真是閑事,姜以安吐槽道:「可悲,活了二十一年,竟然第一次受邀參加女子生辰。」
軒轅澈早領教過她的毒嘴,可聽了還是不舒服,但現在有求於她,只好忍。
軒轅澈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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