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囚寵:愛妃以宮為牢》[暴君囚寵:愛妃以宮為牢] - 第10章

「二少爺……」

那孟家的下人們一見着孟初寒,活像溺水之人猛地抓住了救命稻草,一邊死死的揪着他不放,一邊哀嚎不止,「……你快救救我家少爺吧……他從馬上摔下來了,快不行了……」

孟初寒皺了皺眉,臉上的擔憂之色清晰可見,卻也是極冷靜的,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快速的將孟懷瑾扶了起來,查看着他的傷勢……

「他們是親戚?」

蘇栩栩忍不住問道。

「孟兄是這位孟小少爺的堂兄,」季明遠解釋道,頓了頓,「孟兄很小的時候,就跟隨孟伯父去了西北駐軍,這幾日才回到京城……」

儘管他說的很委婉也很隱晦,但蘇栩栩還是敏感的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孟初寒與那孟懷瑾之間的關係不甚親厚」這之類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蘇栩栩,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她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孟初寒跟那個只知道逛青樓搶花娘的紈絝子弟孟懷瑾不是同一類人……呃,大抵是因為他剛剛才救了自己,所以蘇栩栩實在有些接受不了他可能會是跟那孟懷瑾屬於一丘之貉這樣的幻滅感……

雖然這樣想有些不太地道,但之前青樓的大打出手再加上方才的當街縱馬行兇,蘇栩栩對那孟懷瑾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連帶着對整個孟家都有些不待見,所以初初聽到他二人都姓孟,她幾乎差一點油然而生一種「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唏噓之感,不過現在看來還好……

蘇栩栩不知為何會有一种放下心來的感覺。

一旁,孟家的家丁正眼珠也不錯的盯着幫孟懷瑾查看傷勢的孟初寒,一臉緊張焦切,不住的詢問着:「我家少爺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孟初寒道,一直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開來,「大抵只是受驚過度昏了過去。」

這時,一道細細的女聲插了進來:「我是大夫,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他看一下……」

蘇栩栩凝眸看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先前挺身而出怒斥孟懷瑾的那個女大夫……眼瞧着她不計前嫌、認真的想要幫忙的模樣,蘇栩栩卻是心中一動,趕忙緊走兩步,到了她的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姑娘,你是大夫是吧?我姐姐剛從馬車上摔了下來,我有些不放心,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年輕的女醫明顯因為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少年」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拒絕、讓她稍等一會兒的話,在觸到她清亮的眼神的一瞬,不知怎的就有些說不出口,柳青蕪下意識的應道:「好。」

蘇栩栩聞言,忍不住莞爾一笑,一瞥之間,卻正觸到孟初寒看向她的視線……蘇栩栩心中不由的有些發虛,正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卻聽男人溫聲開口道:「既是陸小姐不舒服,姑娘先去看陸小姐即可,舍弟應無大礙,就不必勞煩姑娘了,多謝。」

話雖是向著一旁的女醫所說,但蘇栩栩卻能夠感覺到他這麼做乃是因為她的緣故,這一份不動聲色的體貼與善解人意,叫蘇栩栩心底像趟過了一陣一陣的熱流,熨帖而溫暖。

「公子太客氣了,」柳青蕪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大夫,這是我應該做的。」

孟初寒微微點了點頭,一雙眼眸卻是不由自主的凝向她身旁的女子……蘇栩栩的目光本就落在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迴避,四目相對,一身男裝、少年英氣的女子衝著他落落大方的一笑,那綴在她眼底的璀璨笑意,卻似乎比這春日的融融日光還要明亮……

孟初寒心底似雨落清湖般的一震,不受控制,連綿不絕,盪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蘇栩栩卻已毫無所覺的收回了視線,轉頭向身旁的柳青蕪道:「姑娘,我姐姐在那邊,我們過去吧。」

她極其自然的挽住年輕女醫的手臂,一邊拉着她向前走去,一邊低聲道:「姑娘,我知道你剛才是好心,想要救那位孟家的小少爺……但是,他那種人,就算你救了他,他也不會領情的,反而稍有不慎,萬一他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只怕都會算在你身上……」

明明好心救人,結果卻被轉頭反咬一口,這樣的事情,她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個時空,都看過不少,而且以那孟家的德行,她絕對相信他們能夠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她才會忍不住在這年輕的女大夫主動提出要幫忙為那孟家的小少爺診治的時候,跳出來委婉的阻止了她……

「反正他也沒有什麼性命之憂,」蘇栩栩理所當然的道,瞧起來又天真又世故,「而且孟家肯定也不缺大夫,就讓他找別人好了……」

柳青蕪靜悄悄的聽着身旁不過一面之緣的女子……是的,雖然眼前之人身着一襲男裝,但她還是能夠從她的聲音以及體態中看出她乃是一名女子……

她靜靜的聽着這位看起來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對她說的每一句話……方才她一直在替周圍受傷的行人診治,所幸大多只是一些擦傷之類的,並不嚴重,待她忙完之後,便聽聞先前那縱馬行兇的紈絝子弟因為被甩下了馬背以致昏迷不醒,雖然這人也算是咎由自取,但身為一名大夫,她從小所受的教育便是醫者父母心,所以只是稍加猶豫之後,她便主動提出想要幫忙診治……

至於這人的傷勢究竟如何,她能否救得了他,又或者救了他之後,他是否領情,甚至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麻煩,她絲毫沒有想過……

「多謝姑娘提醒。」

柳青蕪誠心實意的道謝。她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這位姑娘是真的好心在為她着想,她不是不識好歹之人。

蘇栩栩見她沒有怪自己多管閑事、交淺言深,也沒有迂腐到一意孤行的當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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